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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搭档和我】一些纪实文学但是詹鑫视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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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力于还原鑫仔的心理活动







BGM🎵:Kill Bill——SZA




詹鑫是知道吊桥效应的,也没什么不能接受,毕竟跟张哲华有过深刻纠缠的自己,也是他的一部分。只是在提起这段关系时,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詹鑫似乎并不甘心仅用这四个字寥寥概括。



他更愿意用一种隐晦的,更加紧密的词语,去形容他们之间的羁绊。



这是他擅长的。



我们之间是纯友谊。于是他说。



天才如他,饶是他擅长的方面,也才从脑袋缝里匆匆挤出一点欲盖弥彰的形容词。



詹鑫承认,在看到搭档神色微变,几乎是一瞬间就否定了自己一秒钟之前刚脱口而出的话。



他看着张哲华的脸色不动声色地找补着,直到气氛稍稍缓和。



詹鑫扪心自问,他没什么可心虚的,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。早在十几年前就能跟自己和解的人,竟然也陷入了一些短暂的别扭。



他有过一小段迷茫的时期,迷茫于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眼看已经突破社交距离的关系,但只是一小段。



有人跟他讨论午饭,为了他设置精确到几分钟的闹钟,写本的时候帮他发散或理清思路。这种甜蜜的紧实感让他目眩,甚至忘记了有一些东西是他曾经十分抗拒的。



世外桃源。詹鑫自暴自弃地想,要不就这么掉进去算了。



事实证明自暴自弃是有点用的,在为了紧锣密鼓筹备警察和我而通宵的第二个大夜,詹鑫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舒适的位置。



与其说是他找到的,不如说是他那贴心的搭档预留给他的。他没办法贴切形容这个位置,不然也不会在后采的时候说出“纯友谊”这样的蠢话。



张哲华这个人,在他三十几年没什么人问津的内心角落里,明晃晃开出一朵小花,挺没礼貌的。但詹鑫是个神奇的人,他不仅好奇这朵花怎么开出来的,还时常自己拨弄,体会某种奇特隐秘的情感。



但他不经常纠结,至少看到张哲华的时候没纠结过。狗塑起来的耳朵似乎还会因为兴奋耸动,看上去是比花诱人多了。



咦?为什么会用诱人?



以后还是少看网上奇怪的帖子,詹鑫痛定思痛。



“鑫仔你来啦!”张哲华还不知道,此时的他在已经幻视的詹鑫眼里,长出了高速摇摆的小狗尾巴。



被打断思绪的詹鑫不自然地将头偏向一边,耳尖染上无法自控的绯红。



他没法再自问了。



詹鑫一向自持,哪怕是在下单球鞋的时候,也能保持一种诡异的清醒——甘愿做消费主义陷阱下的韭菜。



李逗逗说,你这算什么自持,这就是明知后果还要义无反顾的冲动。



“您还研究过双关啊”,正拿鞋比喻什么人的詹鑫咬着后槽牙挤出几个字。



李逗逗有些后知后觉的推推眼镜,留下一句“要不你俩结婚吧”和潇洒背影。音容样貌,仿佛刘旸夺舍。



其他人可能是开玩笑,但李逗逗说的是真的。都21世纪了,俩男的谈个恋爱也不算什么难事。她看得出来,詹鑫心里痒痒。而多年搭档经验告诉她,詹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痒痒过了。



对于詹鑫这个人,幽默女王是有点儿话语权的。在喜剧这条路上,他可以说是一帆风顺,没有什么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,异于常人的天赋为他保驾护航。所以上帝得安排一点意外,尽量让这趟旅程看起来艰难。



很明显,张哲华是那个意外。是伊甸园里偷尝禁果的亚当,更是引诱夏娃的蛇。



在某种意义上,李逗逗算得上是詹鑫的盟友。看他在张哲华面前下意识表现出的那一点点忸怩和柔软,怒其不争的同时又有点矛盾的幸福感。



她不是变态,她只是磕到了。



喜剧大赛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,半年以来彼此专属的亲密感本应该随着一点矫情空虚,消散在成年人欲说还休的沉默里。



但张哲华像是故意的,故意不给他们堆积起来的情感一个宣泄的出口。无论是商务合体,还是私下相聚,张哲华都似有若无地将那段经历挂在嘴边,像是在提醒他“我没忘,你也不许忘”。



张哲华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,他有多害怕詹鑫否认这种纠缠,甚至比后者还要意犹未尽。



无意识的试探绵延出深耕于内息的恐惧,张哲华束手无策。



詹鑫哭笑不得。他觉得,他们之间需要谈谈。



至于在哪谈,他还没有想好,总不能随便找个街角的咖啡馆吧,毕竟现在也算半个名人,詹鑫对于自己实火这件事十分坦诚。



再说两个大男人对坐在落地窗前,听上个世纪的爵士乐,谈这种事情。詹鑫猛然想起某次双人拍摄,亮度过高的补光灯捕捉余光,张哲华抬手拨弄他的眼镜框。



摘下来,扶正。



再摘下来,再扶正。



这也...太暧昧了。



詹鑫摇摇头,企图把胡思乱想的东西都赶出脑袋,他有些埋怨自己控制不住的发散思绪,带着一点儿矫揉造作的甜蜜。



由于不剩什么头发的聪明脑袋瓜目前还没想出任何一个合适的环境,于是这个计划被他无期限地拖延了。



詹鑫掐灭手里的烟,返回了拍摄现场。



张哲华穿着天蓝色的毛衣,身体自然前倾,整个人半倚在阳台上,后腰塌陷成一个舒适的弧度。这场北京的雪落下来,落在两个鞍山人头上。



詹鑫觉得心安。



他如往常一般,黏腻的一句句小哥儿不要钱似的往外抛,而张哲华也像平时一样不动声色地接好。



那是他用真心编织的一张大网,只要詹鑫想,随时都可以摔进来。



他知道,詹鑫总有一天会想的。



詹鑫是打算摔进去的,于是在看到张哲华画出少爷和我大电影的概念画报后,突然想起来那个被他一直搁置的计划,有点隐秘的雀跃。



受到启发的詹鑫把地点选在了单立人的线下剧场。



他几乎只用了一个拙劣的借口就把张哲华约了出来,看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线下。一个很少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,发出同频共振的笑声。



恍惚间,詹鑫好像看到了一次次展演的自己。大幕拉开又放下,聚光灯一明一灭,他们在台上就已经走完一生。



张哲华偏头看他,看向詹鑫的眼睛。



看到一片清明坦荡的爱。



不要怕,爱。





演出都结束了,现场也在做观众疏散,音响里缓缓流出的Kill Bill染上一点不可言说的慵懒和旖旎。



张哲华暴露在空气里的手忽然被握住,詹鑫抬起头,冲他眨眨眼。



“华汁哥”。





END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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