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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来春半 7 [长安x我]

关于大萧的脑洞

后唐背景

架空!架空!架空!重要的事情说三遍





这一年的楚王府经历了太多,从任人鱼肉到风兴云蒸,连宁王都不敢鲁莽应付。旁人都说他得道,日后定能一展宏图,可只有我知道他时日无多,不能再耗下去了。


而撒下去的网终于捞上一条大鱼。


暗信来报,宁王勾结吐蕃妄图率军篡位,甚至连那次他狩猎遭到伏击都是宁王一手策划的。如此想来,一个病机缠身的人又怎么会去狩猎呢,我终于能明白他彼时的处境,想起医馆外的黑色重甲和那只躲开的大手,突然觉得酸涩。我看见他的拳头紧了又松,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

他不怎么笑了,撞见他的时候他总捂着胸口,脸上愁云密布末日好像就在眼前,低落压得人喘不过气。京城一连十几日都是阴天,雪大得离奇,听下人们说很久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。我上街为他重新做了一件狐裘披风,比上一件看起来要暖和得多,是蓝色的,白色看着不吉利。



我以前没这么迷信。


雪停的那天终于有了好消息,吐蕃野心勃勃,向宁王索要百座城池和半数盐权才肯合作,而宁王并不想将权力交予他人,双方因此陷入僵持,并没有达成实质上的协议,放出来的风声只是为了压迫楚王府,一切尚有回寰的余地。


天晴了几日,往常附骥攀鸿的都去向宁王府表忠心了,端了一份跟楚王府一模一样的礼去宁王府就变成了天下独一无二,后来听说那人被赶了出来,还挨了几棍,我笑骂活该。


骂完我就后悔了,转头去看他的脸色,发现他根本没听见,正全心全意埋在新送来的暗报上。他朝我咧嘴一笑,嘴唇干裂出血,我没笑出来,眼泪砸在地上。


从那以后我便日日去伴读,起先他不肯,后来也就默认了。他写字我研墨舔笔,他看书我整理卷宗。书房到处摆满银碳,暖火催人倦怠,好几次我趴在他身旁睡着,醒来总能看到手边有一杯温水。窗外狂风呼啸,灯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无限拉长。


这样的夜,还能有几次。


勾结一事终于有了眉目。半月前,吐蕃曾派一队使节借着向皇帝献礼的名义,私下里与宁王的心腹见面,从两人谈话间得知,他们曾经有过书信往来,还有一起向境外输送官盐的账本。


他好像一下子豁然开朗,全然不顾病痛,从书案间跳起来将我抱住,揉进骨髓。我埋进他怀里,听见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,少有的感觉到了希望。




本想再为他下一次厨,厨房没进,倒是进了宁王府的牢狱,双手双脚都被捆住,彻骨的水顺着头发丝流下来。宁王带着士兵闯进来的时候,他不在,我被两个人按在地上听旨,前面的我都没记住,只有罪名记住了,毒惑楚王,居心叵测。


我想冷笑,但是牵扯到了伤口,宁王府私刑天下闻名,几记鞭刑就能让我神志不清,闭上眼,甚至能感觉到血肉衣物一点点粘连。地牢里阴风阵阵,冷水流进外翻的皮肉里,我实在遭受不住睡了过去。


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,我强睁开眼,是师父。我上下打量着,她一袭白衣染尽血污,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端庄。我没想到她会在这,张开嘴似乎有千万句质问,但到底没问出来。


我始终相信,师父是有苦衷的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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